第五问

第四卷 阴森朴素的围困的你我的崩坏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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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害怕被误解,甚至认为被误解是理所当然的。确实,能够让人理解自己是很心的事情,但也不至于非要让别人理解不可。

虽然要幸福,但也不至于觉得人本该幸福;虽然很高兴能和别人友好相处,但也不至于认为人必须和别人友好相处。

怎么说呢。

我不知为何不把好事提高到义务的层面。

世上无可救药地充满着恶人、恶意、恶行和恶习,不可能完全避它们。谁都有可能变得不幸,那么即使自己如此也不必惊讶。

毫无缘由的灾难也好毫无记忆的冤罪也罢,都是充斥其中的平凡之事,无一值得侧目,全部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
我渐渐有了这实感。

「我绝对不死——但另一方面,我也觉得,像我这的家伙是不是死掉比较好。」

听到串中老师的这句话的时候,我不禁说不出话来——但仔细,那说不定是平时被掩盖起来,其实全人类都共通的认识。

每个人都在某程度上对世界感到绝望吧?

认为世界糟透了吧?

厌世观不是青春期特有的东西。

人类生涯中有反抗期。

谁都会有反抗。

我也——

和是不是病院坂无关,和本家旁系无关,是《那东西》也说不定。

「……哈啊。」

结果我对串中老师的说服失败了。我抬出「就算是为了您太太和幼小的孩子也应该休假」等理由,说到最后甚至有些语无伦次,真是不像我风格……但结果还是因为他「至今为止成为了被害者的老师们也都有家人吧」这,闹不清能不能当成理由的主张而放弃了。

「算了吧……他自己虽然那么说,不过那个人即使被杀似乎也不像会死的子。」

而且——现在,串中老师这来千载女子学园上班可能确实是自杀行为,但串中老师和自杀这个词实在相去甚远,无法联系到一起去。

没有现实味。

不以人的方式生存却以人的方式死去中的非现实。

当然,这也就是——现实。

是社会。

是世界。

「……世界吗。伟大的词语呢。这可不是连夏威夷都没去过的人能随便的词语——连国内的事情都还不清楚呢。」

我这漫无边际地自言自语着,在几乎无人的校舍内漫步,最后到达了南校舍的最上层。

正确的说是在最上层中——通往再上面的屋顶的台阶上。

曾根崎老师摔下的。

被推落的——台阶。

既然从一位被害者到五位被害者的子和学园七大不可思议如此一致,已经可以把曾根崎老师认定为零位被害者了吧。

甚至可以这认为:正是因为最初的杀人失败了,正是因为以未遂结束,从一位被害者始的连续杀人才能如此顺利——而且如此迅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