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文州的季风始了。这风从戴国东北的虚海的远方吹来，像是能冻住一切一般寒冷的风夹杂着虚海的湿气，最终会撞上戴国北部的山脉，带来大量的降雪。然后，卸下了湿气的干燥的风在琳宇以北的瑶山中变得更加寒冷，最终吹遍南部的丘陵。

在琳宇的一处院子中，李斋正看着上方的天空。越过低矮建筑的屋顶，就能看到挡在北边的群山。山顶上能看到白色的山梁，高处已经始下雪了。阳光现下正洒在院子里，也没什么风，今天就算在屋外度过也没什么问题。虽然阳关温暖舒适，但像这能坐在屋外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。很快，侵入骨髓的寒冬就要来了。

李斋等人在喜溢的帮助下，尽可能的收集占据了函养山周边的土匪的情报，但得到的自始至终都是些暧昧不清的消息。大多不过是些难以辨别真伪的传闻和风言风语。

「看来不行动起来的话，果然还是没法始……」

李斋小声地说，去思和丰都点了点头。

二天，他们离琳宇，来到了向北延伸的街上。

琳宇位于瑶山山系以南，其西北方向有一大片山谷，那里就有通往函养山的街。曾经，那条路周围有着在函养山工的人们所居住的里庐，但现在已经几乎没人了。这些年死去的人便是有这么多，仅剩的人们也失去了住处，变成了流浪者。

沿着街，最先到达的就是志邱。从琳宇出发就算是徒步也只需要半刻钟就能到达。曾经住在志邱的女人目击到了，骁宗和阿选麾下的士兵进行着某密谈的子。说是在临近里的庙周围的松林里的事情，但现在已经看不到这座庙了。可能是被烧光了吧，这里遍布着焦黑的岩山。

「实在令人痛心……」

李斋一边抚摸着烧焦的松树的树皮一边轻声说。扎根于岩场的松树的树干的一侧被烧得焦黑，叶子早已掉光，另一侧虽然还有正常的树枝，但却一副摇摇坠的子。这棵松树的子是多么有代表啊，李斋。

喜溢也同，心痛的看着松树。

志邱遭到诛伐的时候，不少的人民都逃进了这座庙里，但却一同被烧毁了。

「哎……」

「即使如此也还活着。」丰都说，「生命这东西虽然看着脆弱，但是实际上十分顽强。」

要是人民也能如此就好了——去思也同摸着凹凸不平的树干。

根据喜溢的说法，虽然通往函养山的路已经封闭了，但志邱前方的街并非无人。有些像是突然起这凄凉的街一的旅人，朝着函养山的方向前进。

「看来也不是全然不能通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