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魔的眷属

一般人认为狗是三峰的使者。所以山中的人认为狗是神佛的眷属。

其实，是寺庙希望参拜者下山时能买一些山犬的护身符、木雕或是陶制品等，以增加收入，才有这说法。

不过，这山上也真有狗。

虽然由人饲养并受人崇拜为神的使者，然而这些狗住在山上，吃的是山中的野食，仍未山犬野，锐利的牙齿更添增狰狞的表情。

这些狗的祖先在一千多年前，随着高丽民族迁徙到武藏野之后，又移居到这里。之后与当地秩父山的坂东山犬配，成为目前这猛犬。

刚才尾随武藏到观音院的男子也麻绳牵着这猛犬，这条黑犬对着暗处不断地嗅着。

那只狗闻到了它熟悉的味。

「嘘——」

饲主拉近绳子，打了一下狗屁股。

饲主的脸与狗一，露出狰狞的表情，脸上有深刻着的皱纹，年约五十。骨架粗犷，看起来很年轻，应该说比年轻人还要精悍。身高五尺左右，四肢充满弹，也充满斗志。可说这饲主与他的狗一，仍未山犬的野。犹如野兽变成家畜之前的过渡期——他是一个山野武士。

然而，因为他在寺院工，因此服装整齐，窄袖衣上又套上礼服，上面罩着背心，系腰带，穿麻布裤，脚上也穿了一双祭节的新草鞋。

「梅轩——」

从暗处走出一名女人。

女人因害怕狗而不敢靠近。

「你这家伙！」

梅轩绳子打了狗头。

「阿甲，你的眼力真好。」

「是那家伙没错吧！」

「嗯，的确是武藏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两人说完便不再声，只是望着天上的星星。神乐殿的音乐从黑暗的杉木林间，不断地传了过来。

「现在怎么做？」

「一定要个办法。」

「既然他已上山来……」

「对，如果让他平安回去就太可惜了。」

阿甲不断眼神示意梅轩下定决心。梅轩似乎有点为难，眼中露出焦虑的神色。

那是害怕的眼神。

过了不久，他问：

「藤次在吗？」

「在，因为白天喝醉了酒，傍晚就在店里睡着了。」

「你去把他叫起来。」

「那你呢？」

「反正我还得工。等我巡逻完寺里的宝藏库之后再过去。」

「到我家吗？」

「嗯，到你的店里。」

庭院里的火把仍继续燃烧，两个人影分别消失在暗处。

走出山门，阿甲一路跑回去。

寺院前的街上，大约有二三十户人家。

大部分是艺品店和茶馆。

也有一些小饭馆，飘送酒菜香，和不断传出的嘈杂人声。

阿甲进入其中一家。这家的泥地间里，椅子并列排着。檐前挂着「休息中」的牌子。

「我丈夫呢？」

她一进门就问正在打瞌睡的女侍。

「在睡觉吗？」

女侍以为阿甲在骂自己，拼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