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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上〉


妹妹出生的那年,我三岁。那天的事我一直记得,而且我,我应该也忘不了妹妹的生日吧。因为她是二月十四日出生的。

妹妹出生的前后几天都下着纪录大雪,但只有她出生的那天,整天晴朗无比。正当大人们因路与屋顶上的厚厚积雪而忙乱不已时,我担心的只有幼儿园操场上的雪会不会融化的问题而已。这一来我还能和朋友打雪仗吗?我不戴手套地揉着雪球,一面如此心。当时我脑子里全是雪的事,就算放学回家后听说妹妹出生了,也只有「哦——」的感,一点也不关心。

当时的我还无法理解妹妹是什么东西。就算大人说妹妹和我有血缘关系,我也没办法确实地理解这件事。虽然听说妹妹和我一,都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,但因为我不记得待在妈妈肚子里时的事,所以还是不懂那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家里多了一个人住。自己的房间早晚会因此变窄。

当时,我能理解的就只有这么多。

我也没有到医院探视刚出生的妹妹,因为我父母认为,不能让很吵的小屁孩去医院捣蛋。妹妹出生的六天后,母亲带着她出院回家,直到那时,我才终于一次见到妹妹。由于我在母亲出院的前一天看到父亲忙着整理床铺、准备各东西的模,因此可以理解,妹妹终于要来到我家了。

如此这般地,我与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妹妹有了一次接触。我对妹妹的一印象是「弱不禁风」。她比寄放在幼儿园的小宝宝更小,有M字秃而且脸颊通红。脆弱得像刚出生的小狗,而且似乎也明白自己很弱小,所以会哭泣的方式要求周围的人帮助她。

说难听一点,我不觉得妹妹和自己是同一生物。

整体而言,我对妹妹的一印象并不好。由于生怕随便碰她一下就会出什么大错,因此不消多久,我就始有意识地避她。数年后,尽管有点摇摇晃晃,但妹妹终于能以自己的双腿站立,变成「和我差不多」的生物了。可是这时,我和妹妹之间的障壁已然形成。虽然障壁不厚,是一摸就会粉碎的保丽龙墙壁,但是却会完全阻挡视线,以至于看不到对方。

关于那个年纪的妹妹,我只知她很怕冷。

也许是因为出生在没下雪的日子之故吧,大约她三岁时,父亲和我们在降雪量大的冬季玩雪橇,才刚玩没多久,她就马上哭着说「好冷、我要回家」。尽管当时我没说出口,不过我心里的是:真是有够没韧的家伙。是说,当时的我也没到,即使在日后,那个评价也一直不曾改变。

由于我不知该如何对待那个小了自己整整一圈的家伙,而且比起我,她更亲爸爸妈妈,碰到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