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章 第九个『矮人／苍衣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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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体崩溃了。

「！」

离火与烟雾始乱窜的自家店面，再度消失在夜色中的神狩屋，感到疼痛和疲倦感外加不适混合起来的异感觉突然从身体内侧袭来，不禁发出吟，身体在夜色中弯了起来。

「唔……！？」

隐的不适和酸痛呈斑点状侵蚀全身的和骨头。

这钝痛，就像发烧时的疼痛激化后产生的。因为身体被〈噩梦〉所污染，连一点小病都不曾得过的神狩屋，面对这如同突然袭击一般的违和，不禁弯下身体，力按住了内部特别痛的左臂。

随后

啪滋、

就像熟透烂掉的果实一般，左臂从肩部拔了下来。

「！？」

这个现象本身并不是疼痛。在按住发出强烈钝痛的手臂的那一刻，手就像腐烂了一，按上去的手陷进里，左臂就像拉扯水调和过的面粉一，轻易地被扯断了，发出湿润的响声，掉在了地上。

「什……么……？」

弥漫着浓烟味的黑暗巷里，神狩屋的眼睛在镜片后面，呆呆地望着掉在地上的自己的手臂。

手臂没有掉落的触感，掉下去后仍残留着手臂形状的痛觉，一下子没能分辨掉在地上的真的是自己的手臂，只是茫然地注视着那东西。

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
只觉得严重缺乏现实感，自己的左臂掉在了地上。

从断臂里面渗出来的不是血，而是水一的什么东西，在柏油路面上铺。然后，断面根本谈不上平整，显然不是被切断的，露出如鱼鳞般锯齿状的切口，而且那个断面正在蠕动。接着，掉落的断臂断面就像更深地裂一般，不久后，像崩解一般，像变成了一团蛆散了一般，自然而然地四分五裂了。

断臂，变成了无数蠕动的，片。

那是蠕动着的，无数条小鱼。

掉在地上的左臂，从根部的断面被大小截然不同的小鱼撕碎，分解。简直就像自己的胳膊从一始就是由活着的小鱼聚集并拟态而成的手臂似的。

「………………！！」

神狩屋张大双眼，注视着此情此景。

他右手一直按着左臂撕后的断面，而手里面有东西滑溜溜地动起来。

那是鱼的触感。扯碎的手臂的断面中，密密麻麻地塞满了小鱼。不，『表面』来描述并不贴切，那些鱼就是自己的。

「……唔…………！！」

鸡皮疙瘩冒出来。已死的心中充满了可怕的厌恶感。

神狩屋跪了下去。鱼从左臂的断面掉出来，随着侧腹的钝痛，能够感觉衣服下面变成了密密麻麻的鱼，要崩溃掉。

怎么了？

发生什么了？

突如其来的疼痛与莫名其妙的状况，令他一下子陷入恐慌。

他脑子一片空白，出现错乱。他按着落的手臂，蜷着背，茫然地看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