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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黑

忍野以如此冷淡又严肃的语气拒绝,但我没办法严词反驳,甚至也没办法微词反驳,只能垂头丧气离废弃大楼。

这也是当然的。

虽然在那短短的两周,我经历了如同地狱的时光,然而成为区区吸血鬼的我——如今好不容易背负着后遗症活下来的我,在这场合根本帮不上忙。

真的是无能为力。

我不是专家,不是权威。所以接下来,是只属于忍野咩咩一个人的领域。

只不过是朋友。

做得到的事情——是零。

……不,这也是借口。

是辩解。

只是在耍帅。

只是以一副丢脸的模耍帅。

其实整件事更加单纯——总归来说,最重要的事情,在于名为羽川翼的她,并没有主动向我这人求助。

不是忍野。

不是忍野拒绝我,是羽川拒绝我。

当时,羽川确实拒绝了我的协助。

要求我不要介入。甚至要求我不要假装知。

顽固,严肃——拒绝了我。

没有涉的余地,也没有让步的空间。

所以忍野说得没错,现在的我只做得到一件事——不要妨碍忍野。

能力上、精神上、义上。

我现在不应该做任何事。

要乖乖滚到一边去。

虽说如此,即使脑袋明白,即使自认能够接受,但我心中无论如何都残留着霾与芥蒂,所以离废弃大楼之后,我没有立刻直接回家的意愿。

没有乖乖踏上归途,完全不回到妹妹们应该会温暖迎接的那个家,反倒是让脚踏车龙头朝向完全相反的方向。

也就是前往——我先前遇见障猫的地点。

要做什么?

并没有要做什么。

并不是觉得只要前往那里,就可以再度遇见障猫——遇见羽川。

并不是期望与她重逢。

并不是要将覆水回收——我只是觉得,至少要完成刚才进行到一半的任务。

也就是找到羽川的家。

我当然非常明白,如今即使这么做也无济于事,但我不知为何无法不这么做。

或许我依然处于混乱状态。

羽川成为怪异的受害者,使我看到她只穿内衣的猫耳造型,或许是这些要素令我失去冷静。至少我并不是因为羽川消失在夜幕之中,羽川的双亲又送医,因而担心空无一人的羽川是否会被闯空门。我不是会注意这事情的人。

我很快就抵达现场,然后走遍住宅区,心无旁骛仔细寻找,出乎意料很快就找到羽川家了。

写着「羽川」的门牌。

门牌底下写着两个应该是双亲的名字,相隔一段距离——一小段距离的位置,有一个汉字可以写成「翼」的平假名名字,所以只是同姓家庭的几率应该很低。

非常平凡,自费购入的独栋住宅。

看似如此。

至少在这间两层楼的住宅看起来,完全不像是会发生家暴或是弃养事件的地方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