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 居酒屋·真一—抢银行的前三十分钟

「修哥……你该不会慌过头，脑袋烧坏了吧？」

小岛在修造身后一脸担忧地问。

「妈的！怎么可能？别光是站着看，来帮忙啊！」

「帮忙，是要帮啥啊？」金森健也相当不安。

「帮忙把我买的杂志藏进冰箱啊！」

下午两点十五分——甜心兔大楼地下一楼的居酒屋真一。距离抢银行的重头戏只剩三十分钟。

修造在来到这里之前，去超商买了一大堆周刊与漫画、杂志，然后猛往商冰箱里塞。冰箱里已经没有食物，但仍留着些微的鱼腥味。

幸好这家居酒屋倒了，而且还没始改装，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藏东西的地方。

万一若槻真的出卖我们，我得先下好翻盘的一手棋。

「修，你解释清楚好不好？」

金森健不耐烦地从超商塑胶袋里掏出《Friday》杂志，到修造手上。

「没有时间解释了，现在请专心点！」

「白痴喔？这我反而更担心啊！不怕抢银行失败吗？」

修造叹了口气，望向金森健与小岛。店里灯光昏暗，让两人看来就像等着上刑场的死刑犯。

「我只解释一次，听清楚喔。」

两人咬紧下，同时点头。

「尾形会警车离大楼，到这里为止的过程都明白吧？」

「一看到破魔跟茉莉亚去追尾形，我们就到甜心兔楼上的店面，抢走装真钱的波士顿包对吧。」

小岛答得不甚确定。他很擅长当面干架，却不擅长互相欺骗算计。

「那也得要波士顿包这么巧就放在楼上才行啊。」金森健沉着脸鄕嚷说。

不妙，士气降低了，靠这的气势抢银行绝对会失败。

「健哥，你不要负面思考好吗？我不是说了，只要让破魔误以为大楼被警察包围，这点就搞定了？」

「搞定？不过是赌博吧？」

「不是赌！是风险！」修造大吼一声，气势惊人。「不担风险，做什么都不会成功！要干大事，就要承担大风险才行啊！我们一直都在逃避风险，给自己找借口，只会装模，哪里轻松哪里逃！我不要再过这东躲西藏、嘻皮笑脸、装疯卖傻的人生啦！！」

吼着吼着，眼泪就流下来。这辈子没说过如此丢脸的话，却感动莫名。

我究竟在怕什么羞？怕人看见我努力打拼？怕人看见我勇往直前？

男人命短，哪来的时间怕羞？怕羞的人迟早会因为偷鸡摸狗而付出代价。

小岛咬紧牙关，泪光闪闪。他应该也有同的感触。

「看来就算死，你也不怕了吧？」金森健无奈问。

修造闭上眼，点头。

不论何时，都死而无憾。往后，我的人生就要这么过。

「你继续解释吧。」

修造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张眼睛。眼前两人似乎被修造火热的宣言打动，表情完全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