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件IV
第三卷 茧墨知道童话的结局
在某个地方有一只狐狸。
很久很久以前,狐狸决定住在人类附近。
它假装自己是人类,了两个人类朋友。
可是,狐狸仍然是野兽,不可能真的和人类成为好友。
它逼疯其中一个人,让另外一个人怀孕,接着便消失了。
故事就此结束———其实不是。
直到现在,狐狸仍停留在人间,到处惹事生非。
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。
也是现在依然进行中的故事。
* * *
「狐狸始行动了。」
茧墨喃喃地表示,手里的图画纸滑到前方,红色的文字跳跃在这张曾经被捏成一团的纸上,蜡笔写成的字迹虽然粗糙,却不难看清。
在某个地方有一只狐狸。
狐狸挖墓,打破里头的棺木。
「他又拟了某些计划——真讨厌,他每次都花费太多功夫准备舞台,就算要请我去,我也不看呢!」
事务所里充满巧克力的香味,茧墨手敲打着敞在四散的糖果纸盒旁的图画纸,涂着黑色指彩的指甲敲出令人烦躁的节奏。
但是,我还缺少一些必要的材料。
一个材料给身体,另一个材料给灵魂。
可惜,目前收集到的材料只有一个。
所以妖怪无法变成人类。
「狐狸利『死者』做出『妖怪』,然而妖怪的身体没多久便散了,就像和大海一起流逝的咲一。若要让妖怪的身体保持原状,必须收集到缺少的材料。」
小女孩要收集这些材料。
为了这个比谁都还要重要的朋友,
她什么都愿意做。
「一个事件中,『妖怪』回到了大海;到了二次的事件,『妖怪』却生存了下来,最后不知去向。因为材料已经收集齐全的缘故,妖怪才得以生存。」
一个给身体,一个给灵魂。
我思索着这两个事件的不同点,这两个事件不同的变数究竟是什么?
一个人与两个人。
——————死者的数目?
「要让一个『妖怪』生存,就必须有两个人代替它死去——这的代价未免太大,真是品味低俗的游戏。」
只在一边放着两倍的砝码,天秤怎么可能达成平衡?
茧墨不屑地说着,丢下手中的钢笔,上头缠绕着银色藤蔓的钢笔在桌上滚动。她无聊地眺望并排的两张图画纸。
茧墨将手靠在沙发扶手上,撑着下巴说:
「这很可能是他擅自决定的规矩——找出那些『死者』与『让死者死而复活的人』,再给他们『妖怪』,甚至加上无意义的条件,让他们自取灭亡。一个妖怪恐怕只是实验品,牧原不清楚规则,所以咲妖怪并没有以正常人类的外型出现;二个妖怪的出现才是游戏真正始的时候。」
茧墨面带微笑地抓起巧克力,送进嘴里。
的确,那起事件对他而言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。)